阖上眼眸,睫毛微微顫抖,唇瓣幹澀,咬了咬,儒濕壹地的沈默。將指甲摳進手心裏,扯扯嘴角,給自己壹個雲淡風輕的笑。
必須離開,至少,在暗夜未曾到來,至少,還有壹夕黃昏的光亮,照我歸去。
今天,是與妳最近的守候,壹個在屋內,壹個在屋外的樹下。今天,亦是最後的相守,今天之後,妳將再也不敢靠近我,因爲,妳怕!
離開,是我走的第壹步,不能回頭,也不許回頭,我需要壹劑解藥,而時間就是最完美的解藥,可解百毒,包括妳在我身上種下的情毒,我相信總有壹天,它不再發作,不會再讓我痛撤心扉,我相信總有壹天壹切都會煙消雲散。
曾愛過,靠近過,曾在同壹間屋檐下看過雨落,聽過柳絲叩響窗棂的聲音,甚至,那臨窗的書桌上,至今還留有我們共同書寫的墨迹吧。
這洋的妳,才華橫溢,這洋的我,娟秀溫婉,這洋愛妳的我哦,終于,枯竭在紛亂的現實裏。
讓我,設想壹下未來吧,我想,在這座城市的某壹個角落,會有壹個地方是我的安棲之地,我會遇見壹個男人,他很愛我,之後,我會嫁他爲妻,那個人會對我很好,很好,,,我會去做很多曾經想與妳壹起做的事。
我相信,這個人在盛夏的夜晚,他會拉著我的手,去曠野裏捉像星星壹洋的螢火蟲,他會將螢火蟲裝在瓶子裏哄我開心。冬天他會陪我,陪我等春風吹綠山崗,陪我看第壹朵梅花吐蕊。而我,俨然壹副小女人的摸洋,對他溫柔地笑,但,我的眸子裏卻住著妳的影子。
記得麽?那晚,鈕兒說;哥哥;我們到鄉間去,辟壹畦土地,躬耕田野,等到秋來,麥子收割的時候,可以在麥垛上看星星月亮,困了就在麥垛上睡覺,星星好多,伸手都能摘下來,,,。哥哥,妳寫字,我磨墨,趁妳不注意時,我會悄悄遞壹盞茶在妳手裏,,,。哥哥,我要妳看見我時,只有溫暖和微笑,我不要妳瑣緊的眉頭,,,。哥哥,哥哥,,,壹切都淡遠了呀,仿佛是空谷回聲。
雖然,我知道,到了夜闌人靜,我仍會想起妳,我仍會站在窗前,讓城市的霓虹燈,將我的影子投映在雪白的牆上,孤單而落寞。
我仍會吟詠;揀盡寒枝不肯棲,寂寞沙洲冷的句子。
當然,我也會慢慢的,抱緊自己,渡到床前,睡去。
是的,慢慢的,慢慢的我會忘了妳,我會抹去妳的所有痕迹,就當妳從未出現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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